妇女儿童委员会宋文珍：从儿童权利看学前教育

　　宋文珍：大家好，非常感谢主办单位邀请我参加这个论坛，其实我现在的工作离幼儿教育这个领域还是有一些距离的，我经过一个星期，把自己想法罗列了一下，但是昨天晚上翻过来看的时候，有些东西自己不能说服自己，自己提到的一些思路还是有点苍白无力的，既然来了跟大家做一个交流，为什么从儿童权利看待学前教育问题，一个我是感觉受教育权利其实是儿童权利一个重要的内涵，长期以来，可能我们没有从更多的从权利角度去看儿童的教育问题。另外，其实发展学前教育，也是建立和完善儿童保护体系一个重要环节，我们现在世界上各国都在强调建立一个整体的一个儿童保护体系，其实我们这个学前教育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了。所以，我就想讲两个内容，一个是基于儿童权利学前教育的理念，第二个讲儿童权利保护体系的学前教育发展思路。简单跟大家谈谈题目，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在一块儿讨论，首先我想强调的一个，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受教育权利是儿童发展权一个特别重要的内容，是一个儿童应该享有的平等的权利。所以为什么从权利的角度，因为89年联合国通过儿童权利公约，提到儿童享有的四个权利，生存权，发展权，受保护权和参与权，受教育权是特别重要的权利，而且我们国家从1990年已经加入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儿童权利公约有约束力和作用的，尽管每到自己决策的时候，我们会讲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糊弄外国人的，我们还是按我们这套做，其实作为泱泱大国来讲，我们应该把联合国儿童权利的公约内容包括一些要求，一些原则贯穿所有儿童工作各个环节，所以我谈到第一个就是说，受教育权其实是儿童权利的一个特别重要的内容。

　　而且我们国家法律规定了儿童的权利，前两年，我们曾经请儿童法律方面的专家做过一个儿童立法框架的研究，涉及儿童的法律大概十多项，我们现在国家未保法修订以后，儿童应该遵守四大权利，未保法06年修改的，大家看一下，06年修订以后的法律强调未成年人享有生存权，发展权，受保护权和发展权，同时跟儿童发展纲要当中强调的儿童权利保持一致性，这是第一次我们明确提出四大权利写进我们的法律，这是我谈到的第一个，受教育权应该是儿童权利一个内容吧。

　　第二个就是儿童权利应该是儿童工作的核心价值，应该作为儿童工作的出发点和中心目标，这个为什么谈，我们所有的工作都应该建立在儿童权利的基础之上，涉及到我们在实际工作中，我们包括学前教育，我们价值取向是什么，从我们的为了市场的发展出发，还是从儿童的根本利益出发，还是为了事业发展的目标出发，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因为时间有限，我给大家举个例子，留守问题，特别关注这个问题，但是方法策略是不是真正能体现儿童优先，是不是从儿童权利角度出发，这个我觉得有必要探讨的一个问题，我们把儿童都弄到寄宿学校去，是对儿童权利的尊重吗，还有一个救灾的问题，我体会更深了，因为去年开始我们一直在四川开展工作，给大家举个例子，一个四岁小女孩和五岁的小男孩，缝人就说我的妈妈在地震中砸死了，我得到很多的玩具，很多人来看我，这反应什么，因为她妈妈砸死了，所以她得到这个东西，所以她认为她妈妈砸死是好事，这反应我们怎么科学救灾的问题，我们通过一种科学的方式，给她一种心理上的一种抚慰，还是无限制利用物资援助改变她，现在救灾工作者认为，我们儿童友好家园的工作在那边很难做，有这个目标有那个要求，还不如来一批免费实惠。

　　因为时间关系，我不能跟大家举例子了，第三个从儿童权利视角出发看学前教育的理念，我建议学前教育的规划立足保护儿童教育的权利，这个观点不能变的，包括尊重儿童，儿童发展特点，满足儿童需求，实现最大利益，促进个体全面发展，公平公正，其实这个道理我觉得大家都明白，但是在实际工作当中，我们怎么样贯彻的，比如我们在再教育的问题上，我们教育差距在不断的扩大，我觉得既有政府的原因，也有本身教育部门自己的原因，我始终划一个问号，为什么建优质高中，我们人为把这个差距逐渐扩大，而且我们对教育部门的投入，对其他院所没有支持的力度，我们不给他资金可以培训他，使他人员掌握技能为社会提供更好的服务，所以这个不均等发展体现在各个方面。另外在教育方面，如果从儿童权利的角度出发，我们可能不应该过分的追求所谓的事业发展，追求规模效应，应该更重视个体的发展，这个强调比较多的。所以从规划的，将来从我们监测评估这个角度讲，我们除了有事业发展的指标以外，也应该强调对儿童权利发展的目标，因为我们现在指标全是教育事业发展的指标，比如我们要求我们的学前教育可以达到多少多少，师资水平达到什么什么样的，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将来在规划制订，特别评价的时候，除了有事业发展指标，也应该考虑到儿童权利发展的一些目标。

　　这是我谈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我想谈基于儿童权利保护体系框架这样一个学前教育发展思路了，儿童保护体制的框架，因为我准备的比较长，不能给大家多介绍，一个法律框架，政策框架，另外管理和服务体系框架，这个包括给儿童提供的服务，包括机构服务和非机构的服务，另外就是多部门合作跟协调，还有就是社会公众的参与，基本上这样一个框架。现在在儿童保护体系方面，法律体系比较完整了，但是我们缺乏的是什么，我们可能更缺乏的，我们所制订的法律大家看，很多是属于一种根据系统制订的法律。所以我们可能还需要，将来从人的角度出发，来制订一些法律，比如我们以人为本这样的法律，未成年人保护法，残疾人保护法，妇女权益保障法，现在所做的纲要，我们现在是叫妇女发展纲要和儿童发展纲要，这个是我们代国务院起草的纲要，我们很多东西在教育发展规划的时候，刚才谈到应该更多从儿童角度出发这样一个体系，所以我觉得主要在体系当中，一个是强调系统的事业发展，再一个从横向人的出发的发展。

　　另外我们目前体系当中的问题，缺乏可操作性，执法监督不利，儿童保护的理论与政策研究落后的问题，我们长期以来以政府部门形成的一个纵向的管理机制，管理模式，缺乏他部门的沟通和协调，也是制约我们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就是以机构为主的服务模式，不利于争取社会支持和整合社会资源，我们过分强调机构内的东西，这样的话，可能对我们争取更多的社会资源有一定的影响，再有一个就是我感觉，因为我去过很多的国家，现在我们国家可能在非盈利的社会性公益组织的培育不够，我们没有把真正的非营利性的组织培育出来，我们更强调政府的管理，而且要的就是非政府的民间的机构，真正那种民间的机构很多，带有盈利性质的，我们对公益性的培育是不够的，因为我们有它才有转借服务，我们把政府的服务转借给其他公益性组织去做，所以觉得这可能是我们将来需要的。北京的未成年人法律研究中心他从北京市司法局承揽农民工工资的这种案子，给农民工讨要工资，打这个案子，司法局给他几百块钱，其实这就是一个转借服务，可能我们现在也需要从这个思路来去看。如果基于这个思路，从这个思路来看学前教育发展，应该进一步确立学前教育的价值取向，还有宣传科学的儿童观和教育观。其实教育部门有宣传的义务，在这方面我们不妨学学社会工作的思路。另外就是说，只有我们宣传了才能扭转家长社会对学前教育的误区，现在为什么出现高价幼儿园，一个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还有高收费就意味着高质量等等这些问题。还有就是优先意识，我觉得大家可能注意到了，奥巴马施政纲领中提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优先意识是非常重要的。另外就是说，我们政府的责任，我们不能放弃政府的管理责任，韩厅长很多东西我看过了，我们自己主动把我们的战线在缩小，我们缩小到教育部门扮演，甚至我们放弃小区规划的幼儿园，我自己住的小区有一个转为民办了，还有把整个房子变成绿化了，不建幼儿园了，这就是自己监管的责任，另外资源分配的不公，国家给教育的，包括教育内部资源分配不公。

　　还有一个因为没有时间了，不能再讲了，投入资金规划发展，政策制订，管理监督，业务信息，确定义务教育的分担机制，逐渐扩大公办园的比例。还有一个树立学前大教育的观念。大教育的观念一个是早期儿童综合发展的理念，另外一个全力保护儿童权利的理念，另外建立他部门合作的协调机制，我们自己认为有些事情自己能做不需要他部门做，对于儿童来讲，更多是生存权，健康权，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他部门合作的理念。另外我们处理好几个关系，一个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多渠道多形式发展幼教事业，发展学前教育是不是就是办幼儿园，家庭机构与内教育这些关系和矛盾，这个片子大家何以看一下，因为时间确实很有限，我就谈到城市一定挖掘潜力，很多资源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小区的资源，社区应该建立发展基地，农村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包括现在谈到的城市原来不能举办学前班，我们教育部门自己把这个卡下去了，我们城市不再举办学前班了，其实这种资源是多好的资源，不能因为小学华就因噎废食，不能再办了。我们现在学前教育研究长期是微观的研究，我们一直弄课程，弄综合教育内容，我们放弃了政策，所以我觉得导致了今天的这种，政策导致的偏向，另外侧重问题研究，享受学前教育的，到底对我们的人的一生发展起多大的作用，谁能够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我们拿出这方面的论据来。

　　最后我想说的就是，加布里曾说，我们犯很多错误，但是我们最大的罪恶就是抛弃儿童，我们需要很多东西可以等待，唯独儿童不能等待，对儿童的回答不能是明天，只能是今天，所以这个话大家都做过，但是其实真正体现在行动当中很难的，今天参加这个研讨会，我觉得都是想给幼儿教育开一个药方，我们在期待着幼儿教育有更大的改变，其实今天上午博鳌论坛温总理再一次强调了比黄金更重要的是信心，所以我觉得落实到我们儿童优先意识上来，怎么把意识变成决策的行动，把危机，怎么把危险化为机遇，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每一个做儿童工作者需要考虑得内容。最近看《南方周末》举的一个例子，谈到现在有些工作，学前教育就是一艘大船，在大船上我们不缺掌舵的，我们缺到最高的尾端上面拿望远镜往远处望的人，战略眼光非常重要的，从这看，每一个儿童工作者任重道远，我特别感谢大家让我发言，今天研究者的身份参加这个会议，所说的观点代表个人的行为，不代表自己服务组织的观点，谢谢。

　　我们错过一个特别好的发展机会，当时我们满足基础义务教育之后，出现很多学校的合并，很多学校成了空壳学校，包括现在也是，因为现在正在做学校布局调整，其中有很多是空壳学校，现在有超编的老师，这是最简便的一个，最省钱一个办法，有优势，优势体现在这些教师的后顾之忧我们不用管了，专心从事这个行业，比如说我们有一个老师上岗了，是一个临时的，他干了一年走了，我们还要进行培训，从教育成本来讲这个还是划算的，因为我发言里没有更多展开，我就提到要利用中小学这个布局调整的问题，第一次失去了，现在还面临好的机会。

　　我给张老师做一点补充，我也去过很多次她四环小组，她关键是没有资源的，就是一个农贸市场，她的学生带着这些孩子们，就是在市场的里边活动，后来是感动了市场的管理人员，把这个市场管理的办公室给她辟出一间，现在活动在市场管理人员办公室有一间房子空地上，没有其他资源的。另外她的学生已经在那儿坚持了五年，对张老师表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