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师大教授冯晓霞：学前教育中长期规划的建议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理事长　冯晓霞

　　冯晓霞：大家好。关于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的中长期规划的建议，我看资料里边好像已经有了，我尽量在十分钟之内结束我的发言。半个世纪以来，我想关于学前教育的重要性，学前教育的价值被大量研究成果正式，因此改变整个社会的认识，学前教育不再仅仅看成是一个仅仅关系到儿童自身，和家庭的私事，而且看作消除贫困，保证社会稳定的有效措施，提高国家竞争力的有效阵地，国家学前教育因此而发生改变。在美国国家研究院出的一个报告当中提出这样几句话，19世纪中叶以前幼儿教育一直是私人行为，20世纪发展成为国家责任。许多国家通过多种方式承担起对幼儿的责任。免费教育向下延伸之学前1到2年教育义务化，另外政府认可的非盈利性幼儿园提供财政资助等等。特别以美国为例，自从64年向贫困宣战这个行动和建立伟大国家的行动开始以后，历届总统都是亲自主持做这个早期教育一些项目，你像奥巴马就职演说当中明确表示了，而且出台了两个教育，他的教育新政之一就是零到五岁的教育计划，今年2月在经济危机的背景下，签署了经济刺激计划美国恢复与再投资法中，有50亿美元将被专门用于学前教育项目。面对这样一种形势，中国我想我们考虑这些问题，现在很多人一问我，比如说最近我接到很多很多的这样的问题，一提到学前教育免费的问题，义务化的问题，很多人马上第一个问题问的是民办园怎么办，其实这个问题的回答，对于我来讲，首先赞成刚才说的话，首先考虑是儿童利益。那么我们国家到底应该怎么来办？国家利益和儿童利益同时考虑的，我们对此比较关注，按照这样一个找问题，然后有针对性的提出战略性，前瞻性，针对性操作性的精神，我们直接从问题出发，学前教育当中的突出问题我想不用再说，大家都能够看到，刚才老师也提到过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认为主要的突出问题主要表现在这几个方面。比如说我们看一看我们入园率低，仅仅这一个来说，2006年学前三年的入园率是42.05%，我们看一看这样一个曲线，我们的42.05仅仅相当于这些发达国家在1970年的水平，入园率制订中长期发展规划的基本思路，我们的观点是发展学前教育必须确立并且坚持政府为主，社会参与，突出公益，保底填补，促进均衡这样一个发展思路。

　　那么具体解释一下公共资金解决保底问题，保障中低收入家庭儿童的受教育权，解决群众的教育选择问题，在经济欠发达的地区，面向弱势群体，应该强调政府主办，政府办园为主，政府财政投入为主这样一个发展方针，因为这些地方，就目前来看，其实是市场到不了的地方。比如说我举个例子，我在四川去年6月份，一直我们在四川大概待了两个多月，一开始我们做的免费的流动幼儿园，等到开学的时候，我们把这些幼儿园移交给当地政府，那么第一天在报名的时候，因为我们也争取了一个基金会的支持，对这个幼儿园每个班提供一万块钱的设备，整个来讲在当时就是非常好的了，因为他们校长说地震之前他们也没有这样的水平。那么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报名，因为一开始我们做的是免费的，等到来报名以后，我们发现十分之一的家长含着眼泪带孩子走，他的收费什么标准呢，一学期320块钱，照样有很多的家长带着孩子含泪走开了。

　　那么政府投入的理由，我想就是这样，一个是幼儿教育的战略地位，这些我看我们的资料上也提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关注幼儿教育在我们国家似乎比较多的是幼教圈子里面自己的人，但是在过于这些政治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各个领域都有很多人来关注幼儿问题。另外从投资效益来讲，可以说高于任何一个，它的产出，投入和产出比是高于任何一个学段。所以，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很多人可能都知道的一个人，他在统计了很多的国际上关于早期教育投入产出的效益之后，他总结出来在所有教育阶段投入当中只有对学前教育和小学低年级的投入产生的回报超过了成本，看一看后面这个图。

　　这就是认为最佳投资水平，效益高于这个超过机会成本，看看超过机会成本的就是学前期和在校期间，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总体来讲以往教育的投入是却是一个相反的，现在很多国家在进行纠正，比如说全世界范围平均我看到一个最新的一个材料，全世界早期教育的投入，占教育总投入的平均水平是3.8，而我们国家仅仅是1.2到1.3。再有一个就是它的一些社会功能，这些我想我们大家都能够看到，我就不再讲了。那么我们举一个例子，很多人可能都知道这样所谓的早期教育投入1：17等等，但是这个1：17，它投向的是谁，投向的是社会最弱势的群体，投资的效益，对于个人的回报可以说是1：4，对社会的回报是1：12，也就是说对社会的回报远远大于对儿童个人和家庭的回报。那么如果本着谁受益谁投资，按照这样一个基本的原理，那么国家也应该成为主要的责任人，也应该成为主要的投资者。所以结论是国家和社会是学前教育投资的最大受益者，政府成为学前教育主要的责任人。而且我们细分析，对于社会的回报率当中，这个项目追踪研究，一开始服务对象是美国社会当中所谓相对来讲处境不利的人，而效益的回报当中，回报当中88%用来干什么的，减免司法犯罪的投入，所以这一点就能够让我们看到，他对社会安定的作用。我们举个具体建议，刚才提到加快立法进程，对于学前教育当中的重大命题进行法律规定，之所以我们现在改革以后出来那么多的乱的事情，是因为我们的改革，幼儿教育仅仅是其他改革的一个附带被改革的，很少从儿童的利益角度来去考虑到底学前教育应该怎样改革，应该怎样发展，恐怕这一次中长期发展规划是给学前教育一个主动的认真的来理性思考，中国的学前教育到底应该走什么样的改革道路的一个机会。

　　那么第二个就是，把普及学前教育作为国家教育发展目标，分阶段完成，普及重点在农村，另外一个就是在投入体制上是加大，总的来讲加大投入，但是仅仅光加大我认为源源不够的，按照我们原来的方式，一个示范园给你五百万你去建设，这样一种投入方式是绝对错误。那么投入要改变以往的锦上添花的方向，改为雪中送炭，中央财政带头设立学前教育专项基金，用于学前教育扶贫。我们建议启动国家级面向城乡贫困家庭幼儿的补偿性，学前免费教育试点项目，取得经验，逐步扩大到全体适龄儿童。是中央允许和支持鼓励各个地区根据昂地的需要和经济的实力探索实时学前教育的政策和措施，不要一刀切，针对教育部几次发言，既然现在是对中长期规划允许大家提意见，那么我认为教育部根本没有必要大家说一个什么马上出来反驳。

　　在07年的全球监测报告当中，坚持的基础，这个叫幼儿的保育和教育提到这几个，提供优质的教育和保育对所有儿童都是至关重要的，对改善贫困和弱势儿童的不利处境更为重要。那么引用郝特曼的话，既能推进公平与社会正义，又能在整体上促进经济和社会生产力的公共政策倡议难能可贵。投像谁，谁是最需要的，所以现在政府的投入，我认为不要泛泛而谈这个投入，投入一定要投向弱势群体。

　　另外，重新核定颁布幼儿园教职工的标准，因为教师的稳定和质量决定学前教育质量的关键因素，并非是进到幼儿园一定好，这一点我非常同意，不好的教育，往往带来的效果更差，而质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老师。那么完善教师培训制度，加强管理，特别是我们想提出来，要探索新型的科学管理机制，把评估主导，产业辅导和培训纳入到管理当中，实现管理服务一体化，我们现在的管经常是用下面基层的同志说有有力就管，无力就推，一定要改。最后两条，规范民办的审批制度，加强管理领导和支持，明确按实际收费的管理办法，科学划分盈利性和非盈利性幼儿园，很多国家有这种区分的，非盈利性的幼儿园享受很多很多的支持和补助，盈利性的幼儿园在有些国家干脆就是按照产业来去登记，完成按照产业来管理。

　　同时我们感觉比较大的问题，公民个人投入占的比例太高，其实我们很多人提到西方的教育就是老说西方都是民办，但是我非常负责任告诉大家，西方民办当中绝大多数是非盈利性的，非盈利性组织和包括这种教会等等，当然他也是不进行宗教教育的，但是要做这个事情。所以这种占的比例是相当高，而我们情况不是这样，中国没有这样的，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没有形成这样一个公益性的这样一种文化。所以我们我们把中国的民办教育和西方的民办教育简单相提并论。

　　最后一个就是采用多种途径向全社会宣传和普及科学的学前教育理念，澄清观念，提高家长的分辨和选择能力，因为事实上这种选择有一个前提，科学选择有一个前提，就是对专业的知识有基本的了解，谢谢大家。

　　其实任何国家补贴民办幼儿园都是有前提条件的，这个前提条件就是非盈利性。

　　如果是学制教育，都按成本收费就没有问题了，可是你说的是学历，大家自然认为小学有小学毕业证，中学有中学毕业证，幼儿园不能算是学历教育，大家是这么理解的，所以你的表述本身给人家一个随意理解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