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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专家、各位老师、各位园长：
大家上午好！
我对学前教育是“门外汉”，我一直没把我自己看成是学前教育的“专家”，我充其量是“啦啦队”，“啦啦队员”。我最近这几年来，应该说一直在为学前教育摇旗呐喊、奔走呼告。应该说，作为一个不是研究学前教育的教育学者，对这块也是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情感。今天应邀前来参加会议，更重要的是想听听大家的心声、对学前教育的认识、意见及我们目前存在的问题。所以我今天主要也是来向大家学习的。
最近几年，我们对学前教育的呼吁在这次《纲要》中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
这次《纲要》是在历次教研改动文本里边，第一次比较系统地把学前教育作为一章（第三章）做了全面的表述，我初次参与《纲要》起草工作、修订工作，这里面很多问题的表述都是我们长期以来一直期待的。在第三章里分了三个部分，实际上就学前教育的三个最重要的问题都非常鲜明地提出来了。
第一部分是基本普及学前教育。这个部分不仅讲了学前教育的意义，而且更重要的提出了学前教育今后几年的数量指标。
第二部分讲政府责任，明确政府职责。这是我们整个学前教育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把握住了我们目前面临问题的症结所在。在这里面，从规划的问题、体制的问题、标准的问题、督导的问题都做了比较细致的归类。
第三部分是讲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也就是我们目前版本的农村学前教育。
我觉得《纲要》里学前教育是写得最好的一部分，也是亮点最突出的一部分。
首先讲关于学前教育的意义。学前教育对于幼儿习惯养成、智力开发和身心健康具有重要的意义。学前教育的意义还没有被我们充分认识，我一直说，实际上儿童的发现，也就是最近一两百年的事情。在传统几千年的文明中，儿童怎么有地位的，也就是近百年我们才拟了儿童权利的公约，我们开始重新认识儿童，我们才开始把儿童作为一门科学。我曾经主持翻译了一套《海外精品教育科学译丛》，其中有一本叫《儿童发展》（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我觉得这本书是目前全世界认识儿童、研究儿童的最好的一本教科书，现在北师大把这个作为学前教育专业的教科书。1000页的篇幅，鸿篇巨著，不断在修订，是一本全面认识儿童的非常好的著作。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真正认识了儿童，如果我们真正认识了儿童，我想我们可能现在对学前教育这一块可能还会进一步加大力度。
中国有句老话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就意味着人的一生是在我们学前教育阶段被奠基了，或者说初步地形成。到底怎么样去形成这样一个机制？到底儿童时期在人的一生发展中具有什么样的作用？我觉得我们还没有想清楚。但是有一条是毫无疑问的，从西方心理学的发展来看，几乎重大的心理学的派别，无不关注儿童。精神分析学说，从弗洛伊德开始，到后来的隆德，到其他一些心理学家，凡是在寻找人的精神来源的时候，无不追述到儿童，无不追述到儿童的早期经验、早期生活。只要一个人精神发展有问题，他一定会寻找童年。从结构主义来说，从皮亚杰等人也都非常重视儿童在认识世界中的基本作用。所以我们对儿童的认识还远远不够，就目前这个表述，我觉得还不是太到位。
我曾经读过惠特曼的一首诗，我认为这是一首寓言诗，也可以说是儿童哲学的诗。大意是，有个孩子在向前走去，他只要看某一个东西，他就变成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有个天天向前走的孩子》）说的就是儿童早期的经验、早期的经历。儿童早期所看到的、他所经历的、所体验的、所阅读的……所有的东西都会成为他的一部分，影响他的一生。格林在他的《关于童话及其他》也提到，人生的大部分东西是在14岁以前决定的。我们不能说人生7岁以前或者说在我们的学前教育阶段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完整的一生，但是毫无疑问它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我们还远远没发现。所以我经常说，儿童的价值、童年的价值，我们没有充分认识和发现。从这个意义来说，学前教育研究的重要性是毫无疑问的。所以学前教育研究是国家支持的组成部分，这是我们多年呼吁所推进的。
在“基本普及学前教育”这个部分提出到2020年，这十多年的时间，要实现三个主要目标。一是全面普及学前一年，普及率达到95%。现在三年的普及率是50.9%。有条件的地区要普及学前两年教育，有条件的地区要普及学前三年教育，普及率达75%。也就是说十年以后我们学前三年的普及率达到现在学前一年的普及率。别看这个数据简单，实际上要完成这个目标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由此提出民间政府支持的问题。的确是这样。现在学前教育的最大问题就是政府到底负什么责任。我们知道若干年前，在全国很多地方，出现了很多学前教育改制的风潮。很多地方公办学校转为民办学校，这对学前教育的冲击是非常大的。在明确义务教育是政府主导的时候，很多地方就把重点放到了九年制义务教育上，而对学前这块相对来说政府在淡出。虽然未明确提出政府淡出，但事实上已经在这么做了。甚至有些地方还作为经验在介绍。我在全国不能说是第一个站出来批评的，但是至少是比较早站出来的。我觉得不能这么做。我在苏州管了十年的教育，我就坚持不允许任何一个幼儿园转为民办。政府必须要保障基本的幼儿教育公共产品，实际上就是这么个主导作用。这次的《规划纲要》提出“把发展学前教育纳入城镇新农村建设的规划，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别小看“政府主导”这四个字，它最重要的是明确了政府的职责。什么叫主导？主导就是在其他力量（民间力量、公益组织力量）都不来办幼儿园的时候，政府要保障所有幼儿要能有幼儿园上。这不是一个很轻的目标。因为政府的职责，如果孩子没有幼儿园上，说明政府就失职了。如果民间不兴办幼儿园，政府就必须把它办起来，政府要“补缺”。“主导”意味着大部分的幼儿园都是政府办的，至少是超过51%。这和有些地方民办幼儿园占着大部分的主体作用完全不一样。去年两会的时候我就提出要把学前一年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基本上享受义务教育待遇，意味着在学前一年可以采取免费、政府支持的办法。学前一年的免费和政府支持是有基础的，当时我提的时候，我觉得一年普及最好的办法不是新办幼儿园，因为全国要新办若干幼儿园政府的财力、精力及师资准备都是来不及的。全国真正像样的学前教育系和幼儿师范学校已经非常非常少了，数量根本不可能满足短期内新建大量幼儿园发展的需要。所以我提倡小学往前延伸一年。这可能是比较快的解决普及一年的办法。因为学前一年与小学接轨比较容易，学习的方式比较容易转变。另外就是对于校园的问题，现在农村随着人口的减少，大量的农村学校闲置，或者规模缩小以后班级数少了人数少了。这样聘请些幼儿教师作为小学的附属，实施起来就比较方便。所以我觉得政府主导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也是最近几年来政府在学前教育方面比较正式的一个表态。前年年底深圳市曾出台一个政策，明确学前教育政府主导。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为它喝彩。我觉得这次国家通过《纲要》来规定这些是非常有意义的。
当然，完全依靠政府的力量来办幼儿园，包括到2020年以前，都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们提倡要鼓励社会力量尤其是社会公益组织参与进来。在国际上大量的幼儿教育机构，有的是由宗教组织办的，有的是社会NGO组织办的，有公益组织办的，也有企业办的。过去很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大量企业办的幼儿园被大量地转制、流失，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实际上政府可以对企业采取免税和其他方式把这些幼儿园变成一种公益的地方。转制后收费提高，这无形中增加了老百姓的负担。我觉得接下来我们一方面允许民办资本进入，主要是在城市，因为农村大量民间资本的进入是有难度的——收费不可能很高，高了农民受不了，在农村可能是政府主导的模式，实施全面推进。在城市允许一部分优质民间资本进入，收费可能比较高，当然也不能高到天价。现在我们有十万、二十万的“天价”幼儿园，我觉得太过分了。我觉得第三种力量今后要成为进入幼儿园的非常好的形式，这个就需要幼儿教育界进行政策的研究。比如说企业、上市公司办幼儿园政府应该采取什么鼓励政策？如办园资金政府免税、抵税，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可以去了解国外的情况，如果学前教育工作者能够把这个问题研究出来，给国家提出建议，就是个实质性的贡献。我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办法，对企业家来办民办教育，办公益性的幼儿园办法。我一直主张幼儿园一定要分清楚是营利性的还是公益性的，要分开，非营利性的幼儿园政府应该采取公共财团购买的方式，政府应该鼓励大量的公益的民间组织、社会机构来办幼儿园。这在国际上也是比较普遍的。那对公益性组织办幼儿园，政府也要采取相应的鼓励政策，完全靠政府，虽然我们不是穷国观教育（中国现在不穷了），但毕竟相对于我们庞大的国家经济发展机会平衡来看，要在全面由政府来买单的学前教育，至少在目前是有难度的。第一，我们在整个义务教育阶段，还有大量的钱要花，高等教育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我们的北大清华和哈佛牛津耶鲁等大学相比，大概我们的教育经费只占人家的1/20左右。要办世界一流大学，没有一流大学的投入，是很困难的。所以大量资金还必须用在义务教育、高等教育上。所以要政府把所有学前教育的钱包揽起来，可能还是有难度。所以今后一段时间我觉得“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这是纲要里面很明确了，同时提出积极发展公办幼儿园，建立成本合理分担机制。 成本分担是父母也必须要为学前教育买单，但是这个买单同时作了补充条件也是很清晰的。对家庭经济困难幼儿入园给予财政支持，《纲要》里也写得很清楚，不仅仅给义务教育的孩子免费，高中段和高等教育学生给予奖学金、助学金、贷学金的方式，给予上幼儿园困难的孩子政府也应该买单。这就意味着政府已经承诺不让一个孩子由于家庭困难而上不起幼儿园。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在这个地区，民办幼儿园太多、收费太高的时候，政府必须要采取措施保证大家尤其是贫困儿童有上幼儿园的权利。
这里面特别提出了学前教育的办园标准和收费标准，这两个标准目前都没有规范。办园标准我觉得应该有个国家幼儿园办园标准，可以分类，如A、B、C三类。只要是幼儿园，哪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不能说随便找个院子就办个幼儿园，这是不允许的。国家必须建立标准。这个标准制定出来以后谁来实现？还是国家实现。政府的公办幼儿园是国家来保证实现它，所以该需要有自然活动的一些基本设施条件，必须要有。对其他的社会力量和民间资本的幼儿园，政府要监控，必须达到标准才能审批。收费标准这是很明确的，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因为每个幼儿园的成本不一样，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
另外同时提出了整顿制度和督导制度，这些对幼儿教育的发展会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所以政府支持的含金量是很丰富的，内涵是很深刻的，也是《纲要》对学前教育部分最亮的一个亮点。我们把这个文章好好地做做，把它作为学前教育发展的一个准则。有很多地方教育行政部门的领导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这句话背后的东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量的政府投入，大量的幼儿园设施建设和教师队伍建设。尤其是教师队伍建设。到2020年我们实现这个目标，大概要补充多少幼儿教师？可能我们没有好好算过这个帐。如果算准了账，两个问题，第一，我们这些教师从哪里来？我们现有的学前教育系、幼儿师范能不能满足？如果按照目前的招生规模，我们可以断言是肯定满足不了的。第二，现有教师的合格培训，现有的大量教师是不合格的，因为据统计90%以上的农村教师是没有编制的，全国现在大概是89万多教师，其中真正有教师资格的、真正是学前教育专业毕业的，也只有60.3%，意味着还有40%左右是不太合格的。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要达到增加普及率20个点是个很庞大的工作。这和第三个问题相联系，即农村学前教育的发展问题。《纲要》里提出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这也是讲得非常实在的。在我去过的很多农村，尤其是西部，基本上是没有幼儿园的。孩子们基本上是没有学前教育的。很多地方就仅仅只有县城里一个幼儿园，连农村镇上都没有，更不用说基层了。孩子们基本上是直接进小学的。农村教育即使有所谓的“幼儿园”，一般孩子恐怕也是很难进去的，因为不方便，在镇上的幼儿园，农村山路很远，很难做到“就近入园”。所以农村学前教育的发展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当然还有一个问题，《纲要》里提到了，但是还没有深入阐述，就是幼儿园教育应该怎么去做。《纲要》里讲到，要“遵循幼儿身心发展规律，坚持科学的保教方法，保障幼儿快乐健康成长”，这就是讲方法的问题。我们今天这次会议的主题是跟这个有关，即怎么样遵循幼儿身心发展规律。
幼儿教育的价值、童年的秘密我们的发现还远远不够，真正对幼儿教育好的方法我们也还没有找到。所以我对我们的主题很感兴趣，我觉得对幼儿来说，把最美好的东西给最美丽的童年，这是最关键的。什么是“最美好的东西”呢？童年里我们最值得怀念和记忆的是什么呢？我经常说两件事情：第一个，在自然中成长。所以我们小时候经常光着身子去小河里游泳，到田野里去摘瓜，到树上去摘桃、爬树，小孩子捉迷藏，抽陀螺，打玻璃球，打铜板……小时候做的各种各样的游戏，现在已经消逝了。游戏已远离我们，我们儿童已经被水泥的森林所笼罩：早晨离开家门就是幼儿园；晚上回到家里门一关起来，没有在自然中和其他孩子交往的机会，没有呼吸自然空气。实际上人和自然的和谐是从童年开始的。为什么说华德福、蒙台梭利等西方这些最著名的教育学家，都非常重视人和自然的关系？因为人是自然的一个部分，人离开了自然就意味着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与这个世界就开始疏离。所以真正的好的教育，一定是自然的，一定是在生活中的，在自然中的，在游戏中的。这也是我对本次会议主题感兴趣的地方，我觉得这是最美好的东西。到最后，到后现代我们才想起来要回归自然。尤其是近百年来，人其实一直在跟自然不断地疏离，在逃避。重新回到自然，是我们幼儿教育的非常关键的组成部分。儿童在自然中所学到的东西，是他自己用眼睛感知的，用手去触摸的，用脑袋去思考的，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获得的。是其他学习方式不可替代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东西。
第二个很关键的就是故事，童谣，美丽的童诗。这些年来，我和我的新教育同仁们一直努力在做这样的尝试。大家知道，在新教育的学校，包括参加新教育的幼儿园，我们都有一个“晨诵、午读、暮省”的儿童生活方式。晨诵，是每天早晨我们会在童诗或童谣中开启新一天的黎明，让孩子们与黎明共舞。这是我们新教育很有特色的一门课程，我觉得晨诵它是一种仪式，同时也是唤醒孩子一天精神的有效手段。如果孩子过生日，那老师会给孩子带来一首与生日相关的诗歌，把孩子的名字嵌在诗歌里。如果校园里的桃花开了，我们一定是给孩子一首桃花的诗歌。完全是融入自然的。中午，我们会和孩子一起读书，我们把人类最美好的著作，最伟大的经典一起分享。在学前教育阶段，更多的是老师给孩子们读，讲故事。我想一个人真正怀念他的童年的时候，他往往怀念的就是这两个：游戏和故事。当一个孩子回首他童年的时候，没有了游戏和故事，它一定是个悲惨的童年。而恰恰我们现在的孩子，正是一个没有游戏和缺少故事的童年。我们打着“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旗号，让孩子们过早地去学习那些本来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早学习的东西，丧失他们最美好的童年。我们新教育的“午读”有个很重要的环节，实现的是“读写绘”一体化。我们有一个“毛虫和蝴蝶”的项目，就是让孩子们通过大量阅读，了解从毛虫变成美丽的蝴蝶。
绘本教学是幼儿园完全可以做到的，我们的绘本教学在新教育研究院的推动下，做了大量的研究和基础性的工作。我一直认为，人类最美好的价值，如感恩、同情、尊重、友谊等这些东西，在人类的早期在童年就已经悄悄地播种在孩子心中。这些往往是通过经典童书和故事呈现的。我们都读过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姑娘》，我们都读过很多很多意义非常深刻教我们做人的中外童话经典。这些首先是通过老师的故事，然后通过孩子们自主的阅读去获得。这些人类共同的价值越是能播种在孩子心里，孩子往往会因此更加幸福。作为成年人，往往是用在童年所获得的那些价值去建设他们成人的世界。所以我们作为儿童教育的工作者，作为学前教育的研究机构，我觉得儿童阅读的问题应该引起更大的关注。虽然我们反对过早地设置或是强制性地设置（课程），但是儿童对于阅读天然兴趣、儿童阅读天然蕴藏的潜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儿童越早进入阅读世界，越容易获得精神的成长。这是新教育十多年来给我们很重要的启迪。所以对幼儿教育来说，让孩子尽早走进图书世界，也是我的梦想。在美国有句口号叫“让孩子爬着进图书馆”，就是在孩子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应该带他到图书馆去。在英国曾经有个很著名的“起跑线”计划，是对新生儿国家进行免费体检的时候，给他们送一个书包。书包里是两本父母亲给孩子讲的故事。有一张图书卡，进图书馆的卡，也有告诉父母亲怎样指导孩子阅读的书。他们一开始选择500名儿童做实验，若干年以后他们发现，凡是得到了书包的孩子，和其他孩子的发展明显不一样，明显超越。这证明儿童越早进入阅读世界，对其精神、人格和智力的发展起着关键的作用。所以我觉得尊循幼儿发展规律，给儿童的最美丽的东西，就是游戏、故事，或者说自然、阅读。
作为幼儿教育的“门外汉”，我发表了一些“门外感言”，跟我们“门内”的专家们分享、参考，讲得不对的地方欢迎各位批评。我非常乐意继续鼓吹，继续做学前教育的“啦啦队”，为大家摇旗呐喊。所以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说，我渴望成为一个代言人，帮你们继续呼吁。因为我觉得的确是，它的价值值得我们全社会高度关注、高度重视。
谢谢大家！
[i]《纲要》指《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